文:阿杰
对于2003-2004这两年的辽足来说,真可谓是动荡不安,为了解决俱乐部的生存问题,“十冠王”一度迁移到北京,改名为“北京三元”。
然而,对于北京本地的球迷来说,辽足的做法明显是“鸠占鹊巢”,这支“伪北京队”遭到了绝大多数北京球迷的抵制!
2003年3月 北京三元冠名辽足发布会现场
更加不满的则是辽宁球迷和体育局,俗话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尤其是辽足这种“老字号”,辽宁足坛上下怎能丢得起这脸?
连辽足队员肇俊哲都自嘲说:“我们没有一个安稳的家,这就是辽宁流浪者队啊! ”
在体育局强制干预下,2004赛季,辽足无奈地扔掉了手上的“三元牛奶”,走出山海关,回到了辽宁老家。可是,经济因素仍然困扰着辽足全队,是要生存还是要脸面?这是个问题!
肇俊哲自嘲
俗话说得好:出了山海关,就找赵本山。对于心思活络的辽足总经理、法学经济学双料博士张曙光来说,辽足要换个活法,就得指望 “外援”了!
不过,人家本山大叔在文娱圈干得好好的,凭啥来跟你趟中国足球这滩浑水?想搭上“大忽悠”这根线,难!
也合该张曙光走运,2005年2月,因公出差北京的张曙光,在一场酒局上认识了同在北京办事的赵本山,大连队老总徐明也在场。
酒酣之后,三人聊起了彼此的事业情况,赵本山提到自己即将建成的影视基地里尚余一大块空闲区域。徐明当时半开玩笑地接了一句:“那可以考虑把辽足接过去啊,辽足到现在也没有自己的根儿。”
赵本山当时也借着酒劲应了一句:“好啊,没问题啊,正好我对辽宁队一直都挺有感情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滴酒不沾的张曙光却很敏锐地记住了这个话茬儿,赵本山那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席酒话正在悄悄地生根发芽。
在那场酒会之后,心思活络的张曙光开始不断地跟“赵老师”套近乎,按照张曙光自己的话说,要在100天内游说赵本山加盟辽足:“如果100天时间还不能令本山动心的话,那么估计一万天也不会有什么起色!”
张曙光(左一)与赵本山(左三)
当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在随后的几次会晤中,张曙光向赵本山抛来了两个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合作条件:一是赵本山一直有着办学的愿望,辽足可以利用自身的品牌资源,为本山引来一大批学员;二是外加部分股权以及辽足俱乐部的决策和管理!
张曙光的话深深触动了赵本山,在赵大叔看来,张曙光开出的价码相当有诚意。不顾朋友们的劝告,一个月后,赵本山回复道:“可以与辽足进行合作。”
在小品舞台上叱咤风云的“大忽悠”恐怕没有想到,在足球圈里,自己被张曙光结结实实地“忽悠”了一把。
2005年6月,赵本山在张曙光的游说之下,终于带着他的金字招牌入主辽足。在发布会现场,赵本山用他特有的赵氏幽默调侃道:
“我还记得02年世界杯的现场,当时我就在现场,我们还记得肇俊哲的一脚射门打在了门柱上,这说明啥?说明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踢在球门上,那就是我们辽宁人!”
2005年6月 赵本山在发布会现场
赵本山随后还放出豪言:
“从今天开始,大家放心!第一,我们绝对不会欠大家的工资,要是发不出去钱我宁可给你们借,钱的事儿不用大家担心!第二,我不是来忽悠的,是真心实意地来帮助辽足的,希望大家能尽可能配合我、支持我!第三,有什么难处提出来,外援不行换外援,教练不行换教练!给你们两年时间,打回前三名!”
那一天,辽宁俱乐部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似乎真有了“不差钱”的底气。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践行自己的诺言,走马上任的赵董事长还真下了不少力气,首先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赵老板敲定了一笔来自中誉汽车1500万的赞助,然后又拉来了一帮文娱圈的朋友,来给辽足站台。
毕竟职业足球还是得拿成绩说话,既然戏台已经搭好、嘉宾已经就位,现在就轮到“主角”辽足俱乐部开始唱戏了!
刚上任的赵本山视察球队
2005年7月3日,辽足迎来赵本山入主后的第一场比赛,主场挑战上海中邦。
赛前,踌躇满志的赵本山带着范伟、那英、满文军、姜昆等一众大腕明星到现场给辽足助威,面对现场两万多鞍山球迷,赵本山激动地喊出了:“全国球迷辽宁最好,辽宁球迷鞍山最好!谢谢大家支持辽足,谢谢!”一度博得满堂喝彩。
2005年7月 辽足1-1中邦 图为徐明、赵本山与中邦董事长卫平讨论比赛情况
不过,让赵老板颇感扫兴的是,这场比赛,辽足仅仅与弱旅上海中邦踢成了1-1的平局。后来有知情人士说,赵本山对这样的结果非常不满,只是碍于一众明星在场不好发作。
赛后赵本山找到辽足主帅王洪礼,当面询问其技战术安排,直脾气的王洪礼哪能受得这番质疑?激动的他当场就跟赵本山发生了争论,一旁陪同的徐明见王洪礼如此态度,直接怒斥道:
“我告诉你,他(赵本山)想废谁就废谁,他想让谁下课就下课,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可讲!”
情绪激动的王洪礼被震慑住了,是啊,自己一个小小教练,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吗?当晚, 愁容满面的王洪礼便收拾行李,离开了辽足基地。随后俱乐部对外宣布,助教唐尧东担任主帅一职,王洪礼下课!
对于大连老总徐明这样公开插手辽足高层的人事安排,王洪礼事后颇为不服气,他直言道:“我下课可以,但咱们辽足的事情,外人凭什么插手?”
甭管老王服不服气,下课已成既定事实。敲打完了教练组,赵本山又开始大刀阔斧地对队员们进行了“整风”。
赵本山与王洪礼
首先遭殃的,便是王洪礼的儿子王亮,因为怀疑其在比赛上不用心、不尽力,赵董事长差点做出了三停(停薪、停赛、停训)的处罚。
但毕竟毫无证据,加之张曙光一再劝阻,赵本山也觉得这个决定颇有些草率,于是在几个小时后,撤销了这个处罚。
本山在辽足队内展现出的这番形象,和在春晚舞台上的“笑星”形象大相径庭。一时间辽足队内的球员们压力山大,众人这才明白,赵董事长这次来可是“玩真的”,再也混不得了!
即便如此,触了霉头的却不止王亮一人。不久后,辽足客场挑战大连实德队,虽然诸将拼尽全力,辽足还是以0-5的大比分惨败失利。赛后,恼火的赵本山面对这样的结果,在酒桌上毫不留情地批评了“发挥不佳”的徐亮:
“徐亮你的球感挺好的,但你要那样(踢假球),那你就废了!你自己的前途就废了!
赵本山当众批评徐亮
素有“徐克汉姆”之称的徐亮也蒙了,没想到赵本山这么不给面子。面对大老板的质疑,赶紧道歉道:“我这次发挥不好,请董事长别生气!”说罢便举起酒杯,向老赵致意。
没想到赵老板仍然不依不饶:“我们不讲发挥,咱也不会生气的,我就剩20年活头,干嘛为这事儿生气?就你别拿我们当傻子就完了!”
涨红了脸的徐亮一时语塞,拿着酒杯尴尬地不敢做声。见此情景,一旁的张曙光赶紧出来解围,这才劝住愤怒的赵本山.....
辽足时代的徐亮
敲打了教练组,整顿了队员。赵本山的辽足事业总算是走上了正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本山愈来愈感觉到,辽足的投入就像一个无底洞,压得他喘不过来气!而他想从俱乐部赚钱的想法,更是无从谈起!
按照赵本山的想法,既然来做足球,那就得做到最好。“至少得进前三名!”这是赵本山的愿望。
想要更好的成绩,那就必须得追加投入,加之辽足还有一屁股债务,解决债务那更需要钱了!可是,这笔钱该谁出?权责又怎么分?毕竟赵本山在辽足并不是最大股东,没有绝对的决策权,这些疑问成了摆在辽足俱乐部面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为了解清楚俱乐部的历史资金动向,赵本山还专门约谈了一部分球员,得到的信息让他大吃一惊,很多球员反馈称,俱乐部前几年卖人的钱、接近上亿的资金都不知道花哪儿去了!
遭泼了一盆冷水的赵大忽悠在第二天找到张曙光,提出了大家的疑惑。张曙光却全盘否认了指控,并表示,绝对不存在所谓的大股东“侵吞转会收入”的问题!
为了拿下球队的管理权,赵本山干脆提出,让背后的股东追加投资,或者干脆让大股东把股权卖掉,让懂足球的人来管!
这几乎相当于直接逼宫了!
既然“财神爷”提了意见,张曙光也不敢怠慢,在和幕后大股东做了汇报后,过了两天,对方回复道,原则上同意其要求,但是赵本山必须先拿出1500万 ,解决俱乐部当下的资金问题!
这样的操作让赵本山万万没想到,自己赚不到钱不说,还得倒掏钱!掏钱也就罢了,连决策权都没拿到,毕竟自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大忽悠”这才意识到,辽足这滩水怕不是那么好趟的。
更让赵本山心寒的是,为了施压,幕后大股东们还将赵本山意欲退出的消息放了出去,激动的辽足球迷们冒着12月的大雪寒风、光着膀子来到《马大帅》拍摄剧组所在的酒店门口,拉着横幅、喊着口号,围堵赵本山.....
2005年12月,球迷围堵赵本山
假球疑云、积压的债务、有限的精力,让赵本山对辽足彻底死心,心力交瘁的“赵大忽悠”知道,得跟辽足做个了断了。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全部身家都得搭进去不说,连拍戏的主业都会被耽搁!
2005年12月8日,赵本山最后一次与张曙光会面,直接表明:“辽足的事太闹心了,太累了,我还是退出得了......”任凭张曙光如何劝说,赵本山已是铁了心,无奈之下,张曙光只好对外声称:“作为球队顾问,本山暂时退居二线......”
算起来,从赵本山入主辽足到最后离开,刚好180天。刚上任时的豪情万丈、踌躇满志,到后来的深感无力、落魄退出,“小品王”赵本山在中国足球圈落得如此结果,让人唏嘘不已。
仅仅6个月就撤退,赵本山无疑是幸运的,他幸运地没有在足球上过多地投资,也幸运地全身而退。
赵本山
时隔多年,回首这段往事,已经是局外人的赵本山曾经这样感叹道:“这就是中国足球,一个好看的游戏就这样被他们玩砸了,中国足球是盘好菜,但夹菜的筷子都有毒....”
(完)
#头条群星10月榜#
二零零五年,坊间流行一句话,“出了山海关,就找赵本山”,当然还有一句,“投资不过山海关”。
是年六月八日,赵本山与辽足的签约仪式在沈阳进行,这正式对外宣告赵本山出任辽足俱乐部董事长一职,当时有接近六成的网民认为,赵本山此举“炒作成分居多,无实际意义”。
赵本山站着说了将近半个小时,“一两年之内我将拍一部有关足球的电视剧,有可能在新的电视剧里面启用辽足队员的角色,因为我比较喜欢用非专业的演员。”
有特意从陕西宝鸡赶到沈阳的球迷给赵本山赠送了一幅根据小品中的形象制作出来的高两米多的手雕钛金画像。那一天,辽足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似乎真有了“不差钱”的底气。
在六月二十二日的招商会上,辽足当场与八家企业签署了购置主场场地广告的协议,二十一块场地广告牌已经卖出十六块,总金额近一百万元。
关于张曙光是如何“忽悠”住赵本山,可能还要追溯到半年前的酒局,但无论如何,这个土生土长的辽宁人对自己即将涉足的领域十分自信,“我认为我的选择不会错。”
“怒斩”王洪礼
二零零五年七月三日,辽足迎来赵本山入主后的第一场比赛,主场挑战上海中邦。赛前队员们收到了俱乐部拖欠的工资和奖金,赵本山为本场比赛开出四十万的赢球奖金。
在鞍山体育场门口,原价二十元一张的票被炒到九十元,原价五十元的票则卖到二百八十元。
从下午开始,酒店内外站满了等待赵本山及其明星助威团的记者和球迷。下午四时,酒店内外已经人满为患,连酒店对面的街道也站满了人。
比赛前二十分钟,赵本山,姜昆、凌峰、范伟、满文军、梁天、臧天朔、那英等娱乐界名人相继来到现场。超过一万六千张门票销售一空,创辽足球市历史第三高,还创下了中超首个满上座率的纪录。
让赵老板颇感扫兴的是,这场比赛辽足仅仅与弱旅上海中邦踢成平局。他对这样的结果非常不满,碍于一众明星在场不好发作。
在辽足比赛结束后的酒会上,高层突然宣布了当时辽足主帅王洪礼下课的消息,甚至他的儿子王亮也受到“三停”的处罚,不过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对王亮的处罚又被取消。
从王洪礼下课开始,张曙光和赵本山都说过辽足将有一场整风运动,不论是谁只要有问题就坚决拿下。但折腾了几天,辽足仍然没有拿出一点儿像样的战绩。
张曙光告诉记者,球队的整风运动肯定会坚持不懈地搞下去,在下一个阶段,赵本山有可能直接从球队日常的生活作风入手。
客败于重庆力帆之后,外界盛传“肇俊哲将是继王亮后,又一个整风对象”。在重庆的高温里,小肇很是烦躁,“赵本山整风的方向搞错了,被人利用了。”
球队从重庆回到沈阳后,赵本山立马召开会议给全队球员减压,并让全队参观了他的本山影视基地,对和他斗嘴的肇俊哲,赵本山也专门进行了安抚。
谁在踢“假球”
第十五轮比赛,辽足在客场对阵大连实德,这场比赛被赵本山认为是击碎自己属于“实德系”流言的最好机会,但最终辽足被实德队连灌五球惨败。
在双方第一轮交手中,辽宁以二比四负于大连,当时澳门赌博公司开出的盘口是大连让球半。客场作战的大连让球如此之深,最终真的赢盘。
表现失常的辽足守门员马东波在第二十二分钟便被换下,当时比分还是一比二。有人指出,马东波被换下有转移视线的嫌疑。
辽足以五球告负,看完全场直播的赵本山赛后得到了辽足场上有人踢假球的消息。赵本山马上打电话给张曙光,“转告球队,我说过他们从大连回来请客,这话还算数。”
在酒桌上,赵本山微醺地训诫前来敬酒的徐亮,“你球感不错,但这样下去你就废了,我五十来岁的人了,你别把我们当傻子耍就完了。”
后来徐亮回忆当晚的事情时说:“我承认,(踢假球)辽宁队是个重灾区,但队内还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我算其中一个。”
暂时不议徐亮是不是真的是不踢假球的少数人,但至少这句话证明了辽足当时确实有在踢假球的比赛,而且不止辽足一家,踢假球的球员也不是一个两个。
在大比分输给大连后,辽足连续七轮不胜,其中四场均告负。赛季后半程十六场下来,赵本山只看到了辽足五场赢球的比赛,大部分时间非败即平。
七月二十日晚,赵本山明确下达命令,“必须更换门将”。四十九天后的九月七日,一直吵嚷着整风的赵本山终于砍出第一刀,“辽宁队的原主力门将马东波被正式下放二队”。
这是继“封杀王亮、敲打小肇、废掉郭辉”等一系列具有轰动效果的意向悉数落空之后,赵本山真弹出膛打响的第一枪。整顿了教练组之后,赵本山在辽足度过了一段平和而又充满江湖气的三个多月。
在此期间,赵本山敲定中誉一千五百万的赞助款项,上海生命人寿保险买下辽足空白了半个赛季的球衣背后广告。在与英甲谢菲尔德联队的一场友谊赛中,赵本山又为辽足拉来了九十万元赞助。
开原会议
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赵本山突然让部分主力球员到开原密会,这件事没有告知俱乐部。
这次密会发生在开原董事会(媒体称“开原会议”)的前一天,几位主力球员指责球队管理不善,在俱乐部的经营管理上非常混乱,俱乐部的财务存在严重问题。
在与球员见面之后,赵本山更加坚定地认为,辽足必须要在他的管理下才能走上正轨,同时他也开始为话语权的问题与张曙光进行探讨。
在开原会议上,赵本山对张曙光罗列的辽足危机并不感兴趣,他告诉张曙光,他根本不是辽足的股东,关于俱乐部的投资问题与其无关。
赵本山准备以自己无形资产计算投资来入股以获得话语权,也就是说,赵本山要在不花一分钱的情况下获得辽足股份,并要求张曙光出让大股东手里的大部分股权,这个提议让张曙光颇为吃惊。
张曙光与赵本山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会议几乎是不欢而散”,参会的人士披露说,“赵本山的这个要求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张曙光从开原回沈阳的路上非常失望,对他来说,最为现实的问题是解决球员工资奖金的拖欠问题,以及几个官司的违约金问题。
其中关于球员工资奖金和土耳其外援泰瑞克的官司是不能拖的,否则都将遭到取消注册资格甚至降级的处罚。张曙光本来希望以牺牲大股东话语权的方式来换取赵本山的直接投资,但是后者并没有接招。
分道扬镳
那些日子里,赵本山一共带领旗下的艺术团到鞍山三次,艺术团组成的足球宝贝也一共在鞍山演出了三场。但是这三场并不是董事长免费赠送给俱乐部的,辽足方面为此支付了三点六万元的演出费。
按照赵本山最开始对媒体的公开发言,他本想形成一个文体联姻的大平台,并由此公布了赵本山和辽足合作的“赵九条”。
其中比较有意思的项目是:辽足在辽沈地区参与演出和推广二人转;在赵本山演艺作品当中吸纳辽足元素;赵本山与肇俊哲联合拍摄广告。
因为双方矛盾无法调节,入主一百八十天后,赵董正式从辽足的台前“退居二线”,对于他来说可能最大的安慰是来的时候辽足倒数第二,赛季结束时辽足倒数第五。
在匆匆地离开辽足之后,本山大爷在采访里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现在的中国足球,就像一个大盘子,里面放了很多菜。假如这些菜是干净的,大家也都洗干净了筷子,那这盘菜吃起来是很好吃的。但现在这些筷子都有毒,不仅把菜给污染了,还传染给了其他拿着干净筷子进来夹菜的人。中国足球是一盘好菜,但玩的人把它玩坏了,我要继续搞这个足球,就必须搞歪的邪的。”
二零二零年,辽足被足协取消注册资格,球员讨薪未果,这个六十七年历史的俱乐部的告别显得不那么体面。对于赵本山来说,与足球相濡以沫,也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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