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晨报讯(文/图 记者 黄兴)7月13日,在刚刚结束的第十三届全运会航模国际级线操纵F2B比赛中,杨钧为十三运新疆代表团夺得首金,韩新平夺得银牌。截至目前,新疆代表团已获得一金、一银、两铜。
航模是新疆传统优势项目,杨钧和韩新平此前多次代表中国队参加世锦赛,获得世锦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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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全运会决赛圈资格的四川选手王周海,原来只是个业余玩家。
清晨六点,新疆克拉玛依,晨曦从云缝中透出,灰蒙蒙的一片旷野上空,一架架“飞机”轰鸣而起……全国最顶尖的航空模型选手聚在这里,参加6月2日至4日举行的第十三届全国运动会航空模型预选赛暨全国航空模型锦标赛。
航模比赛时隔24年重返全运会,炸出了国内各路圈内高手,而从比赛结果看,大多数晋级选手来自“民间”。四川省航空运动学校代表队有三个项目获得了全运会航模比赛门票,其中黄宇、曾炯、王周海都是业余玩家出身。
在比赛现场,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独家专访了国家体育总局航空航海模型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王雷,谈到重返全运会的航模比赛,他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跨世纪低谷,航模从未沉寂
作为群众体育项目之一的航空模型运动,2017年正式重返全运会,这个消息一出来就在各大航模论坛、专业网站上炸开了,很多爱家们留言自己的心情只能用“喜大普奔”来形容。而在克拉玛依赛场,王雷却很淡定,或者说看起来很淡定,这位航模运动的掌门人,从低谷中“接盘”再到如今的盛况,他说自己的心情很复杂,“航模就像我的孩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现在,重返全运会了。”
航模运动从一开始发展,最大的制约点就是场地,即便是航模水平较高的欧美国家,场地一直就是航模最大的“敌人“:500米左右、120米上下无遮挡的开阔场地,如果有一段平整的小跑道,那才算完美。
在国内,特别是一二线城市,这样的场地越来越难找。航模运动也就在场地制约等各方面尴尬的情况下转入了教育和科技领域。
”从1990年到现在,航模运动早就成为中小学、大专院校的科技、教学抓手’。“在淡出全运会的低谷时段里,航模运动的发展转入了学校,从每年上万所小学参与的”飞向未来、飞向北京“的小学生航模比赛,到100多所大专院校的科技类飞行器设计比赛,从皮筋儿加纸板的手工航模到大学院校自主研发设计的飞行器,航模运动一直以复杂的动手、动脑和操纵能力全方位的锻炼着人。”我到现在还没发现,有哪一项运动可以替代航模,或者说航模运动发挥的教育、国防、娱乐作用能够被别的哪项运动所替代。“王雷如数家珍地讲出了许多国内外知名大科学家的经历,很多大科学家都是在儿时被航模种下了科学的种子,比如:路甬详、顾诵芬、庄逢甘、高俊院士俄罗斯的苏霍伊、图波列夫、米里和美国的约翰逊。可以说,在20多年淡出全运会的时间里,航模运动没有消失、更没有沉寂,只是说换了一种活跃的方式。
重返全运会,航模水平激长
二十多年后,再次来到全运会大家庭,各个省市队伍面貌已大不相同。
很多的曾经拥有专业选手的队伍没有扛过这个二十年的“寒冬”,队伍解散、选手退役。四川队有幸成为国内少数一直保持了专业队编制的队伍,也就此成为国内航空模型、航海模型实力稳定的一流战队。
让王雷和国内航模高手们意外的是,尽管重返全运会大家庭的消息来得热烈而仓促,但各省市迅速地组建了队伍,而且实力都不弱。“以前实力不太强的西部、西北部等省市,这次都组建了好几个队伍来参赛,而且实力都不弱,让大家眼前一亮,这是之前没有想到的。”观看了几天全运会的预选赛,王雷的感触是,24年静悄悄的背后,其实是各个省市民间爱好者、业余选手们的“放养生长”。“全国玩航模的人数无法统计,很多爱好者自己玩儿但没有参加比赛,全国固定参加比赛的大概有三万多人。”数字说不上可喜,但数字背后是质量,3万多玩家都是能参加比赛的高手,很多人对于这项爱好不计成本的投入。“不论是时间上还是物料上,这项运动和体育竞技相同的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刻苦的训练。”不论是四川队的双料冠军、国内海模和空模的高手黄宇,还是国内顶尖的遥控直升机花式选手王周海,每次备战比赛的小一个月时间里,几乎都是每天超过10小时的投入。如此痴迷和投入的背后,他们的“初心”都很简单,一个是热爱,另一个是希望在国外的航模比赛中为中国航模获得尊重。
拟出台法规,玩家持证飞行
来到克拉玛依,代表四川队出战固定螺旋桨双机编队的两位选手黄宇和曾炯很尴尬,因为“禁飞令”的缘故,他们今年连一场合练的机会都没有,3日的比赛才第一次“合体”,在第一轮中拉烟和降落都出了点状况,好在最终凭借扎实的飞行技巧拿到了第六名,收获了全运会决赛圈的门票。然而,回到成都,继续备战全运会的他们依然要面临禁飞的尴尬。
“首先航模和无人机是有区别的,禁飞是不是要一刀切,这是个大问题。”王雷谈到无人机和航模最大的两点区别:“一个是视距,航模飞机一般是在上下120米、左右500米的可视距离低空飞行,而无人机很多都要超过这个高度,人看不见的。另一个区别是,航模是依靠人的操控来完成,航模飞行器不会回传数据链给操作者,而无人机可以回传数据,并且可以用电脑操纵。”
虽然“黑飞”事件危害巨大,但王雷也认为,无人机对于航模运动的发展也有有利的一面。近两年来,国内的航模、无人机产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世界百分之八十的无人驾驶航空器几乎都是中国制造,像深圳也叫做‘世界无人机之都’。”
巨大的产业活力前景更需要主管部门挺身而出,对行业做出专业规范的引导。王雷透露,航模运动重返全运会其实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告诉爱好者们,政府部门对于航模运动的重视,对于这个项目的支持和肯定。”
而爱好者们最为担忧的“禁飞”,王雷透露,也有望在年内得到解决。“只能这样说,国家有关部门非常重视,正在撰写相关的法律法规,要用正确的方式疏导和管理航模飞行、无人机飞行。”王雷说,初步的思路是,开放一部分低空领域和场地,实行正规的管理,随后各协会、俱乐部做一个正规的引导、指导;此外,对设备进行注册。也就是说,国内的爱好者有望像国外的航模玩家一样,“持证飞行”,对于设备和零件的管理都将更有序。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陈甘露 田源 克拉玛依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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