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基多在球场突发心脏病去世,年仅36岁,一代双打传奇选手从此与我们告别。
马尔基斯·基多 ,尽管如今人们更多提到的是他的搭档亨德拉。但中国的球迷应该不会忘记,正是这个基多,和亨德拉一起,在北京奥运会的决赛,将蔡赟傅海峰斩落,风云在家门口一步之遥的金牌,是他们也是国羽球迷的遗憾。
有实力送给我们这个遗憾的基多,正是那几年国羽最强劲的对手之一,有基多在的年代,是四(五)大男双的当打之年,亨基、泡沫、成龙、风云,钻石,几对男双交相辉映,是一个五霸争雄的乱世,也是一个异彩纷呈的江湖。
双核系统
也许基多更多的定义是后场重炮手,他在后场连续跳杀进攻是美如画的场景。但在印尼,中前场的技术是传统手艺,也没有对前封后攻有太死板的定义。亨德拉经常在后场频频跃起,基多同样在中前场不遑多让。
回顾2008年的北京奥运决赛,风云第一局摧枯拉朽一般的胜利,仅仅让亨基只得了个及格分12分,而第二局在开局开始,无论是发接发还是后场,基多都显示出了足够的冷静与能力,在前场的快速拼强,有粗有细。在后场连续的强攻和杀吊结合节奏的掌握,以及对出界的准确判断,让他们以和第一局相似的分数21比11扳回一城。在决胜局更是一路领先到最后,顺利拿到生涯中分量最重的奥运金牌。
如今的亨德拉在网前已经飞升成神,但是在2008年的这场比赛,可以说是真正的双核系统,甚至在更多时候,基多更多的承包了大腿的职责,在前后场都成为得分点。而可前可后,华丽而又低调,这样的基多,正是业余球场最梦寐以求的搭档。
伤病与隐忧
对于职业运动员,伤病是不可避免的,或大或小的区别罢了。2008年以后,基多就开始受到伤病的困扰,缺席大量比赛,基多的状态也开始下滑。
但此间的2010亚运会,还是击败成龙、钻石夺得了金牌,完成世锦赛、奥运、亚运三大赛的金牌壮举。
但这也是基多最后的高光时刻,此后亨基不仅陷入低迷,更在2012年奥运积分赛期间因为对于积分的错误预赛以第九位的一位之差错失了征战奥运的机会。自此之后亨基拆分,亨德拉搭配阿山,而基多伤病的状态和本就低调的风格也让他离故事波澜起伏的中心地带日益遥远。
基多、郑在成与心脏病
我想基多的不幸离去,应该让很多人都能联想到郑在成,同样是后场炮手、同样1米65左右的身高,同样的心脏病猝发离世,而郑在成去世时35岁,也与基多相仿。
这违背了运动员素来代表的运动、健康的刻板印象,而实际上,极致运动本身就是极高的风险 ,除去外在的各种损伤,心脏病可以算是运动员的天敌,6月12日,欧洲杯的赛场,埃里克森心脏骤停同样也是证明了这一点。
长时间、高强度的运动会给心脏增加负担带来伤病已经是常识,但身体条件不占优的基多想要在世界赛场拥有一席之地,却不可能避开高强度、长时间甚至是比一般人更高强度的努力与付出。
对于身上曾背负着印尼双打担当、为国争光、胜利与荣耀的基多来说,或许他更多考虑并不是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不伤不病不出成绩,曾经或许是大多数职业竞争训练体系的共识。
但对于业余球友,却能给我们警醒,业余运动始终是为了健康,合理的运动量,保持良好的身材助力日常的生活才是良性循环。
“基情”满满的岁月
基多的离世,当年的四(五)大男双,如今我们能在赛场上看到的,只有亨德拉和李龙大,羽毛球风格理念的改变,和长久的赛事停摆,更容易让人怀念曾经激情满满的岁月,基多、郑在成、傅海峰、陈文宏在天空发射炮弹,在时光里砰砰作响。“起高就杀”绝非虚言。
基多在36岁便带着他的一身荣耀离去,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遗憾。所幸他的人生已经足够精彩。
2007年世锦赛 冠军
2008年奥运会 霸主
2010年亚运会 金牌
这是多少运动员难以追逐的成就。
他本就是那个时代红花,是那个时代关于激情的一抹鲜红色彩。
他低调地推开瞩目的光,但羽毛球的历史还是留下了他的华丽篇章。
致敬与缅怀这位伟大的对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对手存在,才让彼此相互成就,创造了那个精彩绝伦的时代。希望在另一个世界,他依然有自己的精彩。来源:无敌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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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21日,厄瓜多尔警方在瓜亚基尔北部的一个住宅区发现了他们的目标,卡洛斯·曼努埃尔·马西亚斯·萨维里奥(Carlos Manuel Macías Saverio),绰号“暗黑破坏神国王”,因非法持有枪支被通缉。
警方报告称,迪亚波罗(Diábolo)在看到警察后逃入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警方随后请来了检察官,以合法方式进入并逮捕嫌疑人。
在被刺伤时,迪亚波罗是瓜亚基尔拉丁国王团伙的全国领袖。该团伙起源于70年前芝加哥的拉丁裔社区,已在厄瓜多尔生活了二十年。虽然最初以组织音乐会和文化活动而闻名,但最近却因暴力和犯罪而声名鹊起。
拉丁国王与其他街头帮派一起参与了被称为“安抚”的活动,即将街头青年组织融入主流社会的努力。这一措施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了成效:凶杀案减少,帮派成员找到全职工作,进入贸易学校和大学,远离犯罪。
然而,安抚过程复杂且动态。拉丁国王在厄瓜多尔有数千名成员,内部存在地理、年龄和个性等方面的紧张与竞争,尤其是在厄瓜多尔的毒品走私路线逐渐被极端暴力的监狱帮派控制时,关于生存策略的分歧更加明显。
该组织的一些领导人,包括基多的最高领导,公开支持安抚。一位拉丁国王的成员利用这一过程进入政界,最终成为国会议员,引发了同行的不满,因为他们认为他被当作总统的政治工具。
然而,Diablo始终保持谨慎。从拉丁国王成立之初,他就一直是领导者。尽管他参加组织会议并赞扬安抚的积极面,但他也继续进行黑社会活动。
Diablo的处境反映了拉丁国王的主要困境:在一个大多数人希望你入狱、其他犯罪集团想要摧毁你的环境中,如何接受安抚?
对Diablo来说,这意味着从各个方面运作,包括获取非法武器和贩卖毒品。这就是为什么警察现在在他位于瓜亚基尔北部的住所外等待的原因。
厄瓜多尔法院记录提到了 Diablo 于 2014 年 1 月因贩运武器而被捕。
当检察官到达时,警察进入现场,发现一楼婴儿车内有1,065美元现金。冰箱顶部有一个装有深色物质的塑料袋,警方怀疑是非法药物。此外,他们还找到一个体重秤、一个假身份证和七部手机,其中包括四部黑莓手机。
在主人的楼上,执法人员发现了6,085美元现金、七个手机芯片、一块黑色皮表带的手表和两条黄色链子,其中一条挂有耶稣基督的形象。隔壁房间内有与2008年针对迪亚波罗的案件相关的司法文件、一个武器弹匣和18个9毫米弹药筒。
警察向迪亚波罗宣读了他的权利并将其逮捕。
厄瓜多尔的绥靖可追溯至1990年代末的纽约,以及2000年代初的热那亚和巴塞罗那。纽约的进程由有魅力的前罪犯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Antonio Fernández),即“King Tone”领导。1990年代初,他自称为街头骗子、毒贩和吸毒者,在成为拉丁国王后,获得了监狱的认可。获释后,他加入了纽约的“部落”,并在1996年,经过一场血腥的内部斗争,掌控了纽约州的拉丁国王。
Tone的早期弟子之一是Diablo。他们之间建立了长达数十年的关系。瓜亚基尔的一位拉丁国王领导人告诉InSight Crime,Tone被视为Diablo的“padrino”或“教父”,负责在集体仪式中管理新成员的洗礼。有时,Diablo还担任Tone的保镖。
然而,Diablo的麻烦也随之而来。2001年1月,他在皇后区被捕,承认犯有重大盗窃和抢劫罪,之后被“有条件释放”。2003年7月,他因非法持有上膛武器在布鲁克林再次被捕,判处六个月监禁。InSight Crime获得的纽约州记录未说明他服刑地点,但一位高级拉丁裔国王透露,他曾在臭名昭著的瑞克斯岛监狱服刑,并因同事向当局提供的信息而对此经历感到厌倦。
Diablo 是早期在美国和厄瓜多尔之间活动的拉丁国王之一,他们在瓜亚基尔和基多等地建立了未经授权的分支,标志着厄瓜多尔拉丁国王时期的动荡。两个派系——分别来自纽约和芝加哥——争夺控制权,彼此宣称至高无上,直到一名称为“暗黑破坏神国王”的成员带来纽约的信件,授权成立厄瓜多尔阿塔瓦尔帕圣部落(STAE)。这一事件在《拉丁国王的厄瓜多尔圣经》里有记载。
厄瓜多尔拉丁国王宣言 - 或圣经 - 中的一页,其中谈到了暗黑破坏神在其成立中的作用。
纽约派系赢得了更大的影响力,部分归功于托内在纽约市的工作。在迪亚波罗被驱逐之前,托内领导了拉丁国王的重大转变,与社会和宗教组织建立联系,推出职业培训、教育计划和社会服务。然而,托内因联邦贩毒指控被判有罪并获刑13年,这一过程被中断。厌倦了的迪亚波罗和其他人认为托内是政府不公的目标。
尽管如此,托内的实验在巴塞罗那、热那亚以及厄瓜多尔产生了影响,极大地改变了当地拉丁国王和暗黑破坏神的状况。厄瓜多尔进程的前沿人物是毛罗·塞尔比诺和安娜·罗德里格斯,两位来自 Flacso 的学者。他们与其他学者,如 David Brotherton 和 Luis Barrios,共同记录并撰写了关于纽约的开创性书籍。
对于学者来说,安抚始于“承认”,进而“合法化”和“融合”。他们认为,整合帮派比监禁或摧毁更有效。这些学者不仅记录,还参与其中。巴里奥斯作为圣公会牧师,曾将曼哈顿的教堂借给拉丁国王用于月度会议,托内在此主持了包括迪亚波罗在内的洗礼仪式。
Cerbino 和 Rodríguez 也积极参与安抚,与基多政府分享巴塞罗那、热那亚和纽约的经验, Flacso 团队很快成为各帮派和政府之间的事实调解人,推动这一新方法进入政治领域。
基多的努力与瓜亚基尔的其他活动相结合,地方民间组织、市政厅和警察正在为足球比赛提供便利,并促成拉丁国王与其主要对手 Ñetas 之间的和平谈判。问题十分紧迫:据估计,拉丁国王对瓜亚基尔四分之一的谋杀案负责。然而,2006 年,在一个教会支持的青年组织的推动下,拉丁国王和 Ñetas 签署了互不侵犯条约。
基多和瓜亚基尔的新兴进程最终得到了新当选总统拉斐尔·科雷亚的认可。科雷亚于 2007 年在该地区左翼总统浪潮中上台,寻求志同道合的盟友。表面上看,拉丁国王的世界观与他的理念一致。该组织的内部宣言充满了反殖民、反种族主义和支持波多黎各独立的内容。
“革命的时刻近在眼前,”拉丁国王的一本《圣经》写道。“是的,革命——一场思想的革命!知识的革命!一场将为被压迫者和所有第三世界人民带来自由的革命,因为我们一起欢呼,现在是时候了——现在是国家时间!”
科雷亚对这一想法表示支持,他的政党 Alianza PAIS(国家联盟)迅速尝试在大规模层面上拉拢拉丁国王。然而,科雷亚作为拥有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博士学位的经济学家,理解学术上的细微差别,并知道如何重新定义问题。例如,他的政府避免使用“帮派”一词,而是称拉丁国王为“la nación”或“国家”,如同他们自称一样。
科雷亚本人也淡化了拉丁国王的负面声誉。
“拉丁国王让我想起了很多童子军,”总统在 2007 年 8 月与帮派头目会面后说道。“他们有自己的原则、法律和兄弟情谊。他们有那些荣誉原则。”
时任总统科雷亚出席了拉丁国王会议(左),国王们在会上分享了他们安抚的经验(右)。厄瓜多尔,2008 年 4 月
会议包括庆祝午餐,政府授予拉丁国王非营利地位,随后他们注册为厄瓜多尔国王和王后公司(Corporación de Reyes Latinos y Reinas Latinas del Ecuador)这一非政府组织。
安抚已经开始。
2008年9月晚上8点30分左右,厄瓜多尔警方在一家夜总会外发现一名腰间绑着手枪的男子,随后突袭了该夜总会。在那里,他们逮捕了迪亚波罗,并查获了一辆无证的格洛克。他因非法持有手枪被预订并指控。
迪亚波罗 2008 年被捕的法庭文件显示,当局当时认为他是拉丁国王的“最高领袖”。2008 年 9 月。
那时,警方已经确认迪亚波罗是拉丁国王的“最高领袖”,尽管他将在监狱服刑一年,但这一事实似乎无人关注。科雷亚发表臭名昭著的童子军评论几个月后,媒体和专家都未对此虚伪言论进行报道。
这些早年是安抚的高峰期,不仅因为媒体忽视了像Diablo这样的帮派头目的矛盾行为,拉丁国王还与政府和社会组织合作。2007年11月,他们在基多举办了首次雷鬼音乐会,Brotherton首次访问厄瓜多尔时,帮派成员充满热情和希望。
“他们对自己的行动充满信心,与官方和地方政客互动的信念是我前所未见的,”他说。
早期成功部分得益于科雷亚的政治运动和石油价格飙升的时机,也与拉丁国王类似于非营利组织的结构有关。他们拥有明确的等级制度和规章制度,Diablo在厄瓜多尔建立组织时,这种结构和文件化使得起草章程和创建沟通渠道变得容易。
然而,拉丁国王内部很快出现了不同派别。尽管他们组织文化活动,但基多的活力也体现在教育、职业培训和小企业支持上。全国代表曼努埃尔·祖尼加(“King Majestic”)是其领导者,他常穿着拉丁国王的黑黄棒球衫。
“对我来说,'兄弟'这个词是新的,”多年后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他们像兄弟一样对待彼此,像家人一样,我喜欢这一点。”
Majestic曾在监狱中度过一段时间,差点被杀。他告诉媒体,获释后决定“以更开放的心态寻求改变”,最终在当地天主教大学的帮助下开设了一家餐饮公司。
拉丁国王的这个分支被称为“公司”,因为它在2007年8月与Correa会面前注册为非营利组织。最初几年,该公司是安抚计划的核心,与Flacso和基多政府密切合作,但因资源稀缺,始终未能在财务上真正起飞。
瓜亚基尔的情况则更加复杂且充满争议。一些领导人对公司向政府和学术界透露过多内部信息感到不安,这引发了包括纽约和巴塞罗那在内的暴力事件。有人认为该公司在囤积政府资源。最终,拉丁国王的一个派系于2009年在瓜亚基尔成立了厄瓜多尔拉丁国王和女王协会(Asociación de Reyes Latinos y Reinas Latinas de Ecuador),并获得合法地位。
尽管存在矛盾,市政府和联邦机构与拉丁国王之间的互动仍如同一体。然而,据两名拉丁国王的高级成员称,双方之间确实发生过冲突。虽然没有具体的暴力案例,但一位基多的领导人告诉InSight Crime,他在瓜亚基尔时常感到“受到威胁”。
与此同时,包括迪亚波罗在内的许多拉丁国王领导人仍在维持他们的犯罪活动。司法文件显示,即使在安抚进程开始后,迪亚波罗仍“参与了瓜亚基尔各地的暗杀、抢劫和贩毒等犯罪活动”。
安抚程序开始后公布的司法文件称,迪亚波罗继续参与犯罪活动。2011 年 6 月。
许多从事安抚工作或研究此领域的局外人提到了暗黑破坏神,他在瓜亚基尔拥有重要权力,是一个不祥的存在。尽管他参与犯罪活动,但这是一个在公开场合鲜有人提及的话题。成员们告诉 InSight Crime,对于拉丁国王来说,每个成员可以在个人时间做任何事情,只要不以组织名义进行。
“你可以成为一名工程师,”瓜亚基尔的拉丁国王领导人说,他举了一个比暗黑破坏神更温和的例子。“但你不能成为拉丁国王的工程师。”
迪亚波罗与安抚的关系复杂。他清楚这一过程中的政治力量。司法文件显示,他在2008年被捕后请求法官“宽恕”,并表达了“希望重新融入社会并为社区做贡献”的愿望。
迪亚波罗还参加了一些活动和会议。据参与安抚过程的人士透露,他在一次全国会议上与大约400名拉丁国王交流,鼓励他们“希望成功”。
尽管对拉丁国王或其领导人的个人看法不一,迪亚波罗从未背弃他们。他对Majestic怀有深深的敬意和钦佩,这种热情让他想起了他的纽约教父Tone。他与被暗杀的Majestic的兄弟关系密切。
“他有一种道德观念,这种荣誉感非常强烈,”参与该过程的人说。“他在拉丁国王中的认可很大程度上源于对尊重、承诺和王室价值观的钦佩。”
Diablo对此持怀疑态度,部分因Tone的遭遇,部分因他必须面对一个更具对抗性的环境。他的总部位于杜兰,一个拥有超过30万人口的自治市,与瓜亚基尔隔着瓜亚斯河相望。该地区以现已停用的火车站而闻名,这个火车站曾促进货物通过该地区流通,连接厄瓜多尔与全球经济的各大港口。
与芝加哥不同,芝加哥作为生产和运输中心的地位使其成为新兴城市,而杜兰始终只是服务提供商,拥有廉价劳动力和仓储的工业区。这种坚韧而不发达的背景使其成为帮派的温床。Flacso 的 Cerbino 和 Rodríguez 称这种空间为“象征性的平行秩序”,指的是像拉丁国王这样的组织在国家缺失时所建立的犯罪治理。
在杜兰,拉丁国王和 Ñetas 的势力迅速增长,彼此争斗。有时是对抗,有时是合作。例如,2011 在一起特别骇人听闻的事件中,拉丁国王成员 Diablo 追赶一名 22 岁男子,致其腿部中弹后殴打致死,原因是该男子可能未经许可试图退出组织。三名拉丁国王因谋杀被定罪,各被判处 25 年监禁,而迪亚波罗则逃脱了起诉。
司法文件详细说明了三名拉丁国王如何追捕并殴打另一名据称试图退出该组织的成员。2014 年 2 月。
在 Majestic 等人的领导下,安抚开始后,全国暴力事件逐渐减少。这一过程复杂,无法简单概括,但成功部分归因于说服像迪亚波罗这样的领导人减缓其影响地区的战斗,尤其是在杜兰,凶杀案下降了四倍。
政府必须策略性地向这些团体推销停火协议。根据曾与内政部合作的路易斯·瓦雷斯的说法,政府组织了拉丁国王和其他帮派之间的会议,划分了各自的领土。
“领土划分是协议的一部分,”他告诉 InSight Crime。
这些协议一度奏效,像 Diablo 这样的领导人努力维持街头帮派间的和平,参与者和 Latin Kings 向 InSight Crime 透露。
“没有领导人的批准,任何事情都不会做,”一位居住在基多的拉丁国王在谈到凶杀案减少时告诉 InSight Crime。
安抚过程始终断断续续,预算微薄,知名度不高。Flacso 在2009年左右逐渐淡出。一些参与 Flacso 项目的人因缺乏联邦政府的承诺而士气低落,而政府领导层也频繁更换。
拉丁国王和皇后公司在 2015 年的一封信中向政府请愿,要求支付 10,000 美元。2015 年 8 月。
拉丁之王继续向政府请愿,要求小额捐款,但组织内部的问题日益严重。拉丁国王的两个公共派别——公司和协会——在公开和有时暴力的斗争中持续对抗。与此同时,迪亚波罗在瓜亚基尔继续其犯罪活动。
在瓜亚基尔,一个身材魁梧、短发、雄心勃勃的年轻人罗尼·阿莱加(Ronny Aleaga)出现了。他外表俊朗、口才犀利,自称是拉丁国王,但公司内的人对他知之甚少,甚至不清楚他是否与瓜亚基尔的协会有联系。最终,他利用家乡的政治关系,与科雷亚的政党国家联盟(Alianza País)合作,并获得总统的青睐。
当时,Alianza País 正在公开劝说拉丁国王加入该党。亚历山德拉·祖马拉加(Alexandra Zumárraga)在2010年至2011年担任司法部社会康复主任期间表示,该党计划在活动中招募成员。
“从来没有一个活动是 [科雷亚的政党] 没有桌子的,”她告诉 InSight Crime。“所以,你意识到,他们正在利用它们。”
祖马拉加和其他参与者表示,该党还在游行和公共活动中将拉丁国王用作“突击队”,媒体报道称他们为此签订了合同。这被视为传递信息的方式,表明该党不能被轻易操控。曾在2014年至2016年担任内政部的路易斯·瓦雷斯(Luis Varese)表示,拉丁国王确实加入了该党并与反对党发生冲突,但他否认签订合同的说法。
“那是谎言,”他告诉 InSight Crime。
无论如何,科雷亚似乎都喜欢与拉丁国王珠子同框的照片,身材魁梧的阿莱加在他身边——他在X个人资料上自夸自己是“拳击手”。
科雷亚身着拉丁国王颜色,咧嘴一笑,与包括罗尼·阿莱加在内的组织成员合影,展示着帮派标志。2017年学分。
祖马拉加很快意识到,拉丁国王的领导人也可能在利用政府。政府定期为音乐会、托儿所和足球场发放支票,但用于安抚计划的资金几乎没有受到审查。
“那笔钱从来没有被计算过,”她称。“这只是为了让领导们满意。”
拉丁国王强烈反对这些说法,许多研究该报告的人也持相同观点。瓦雷泽在祖马拉加之后几年从事安抚工作,他认为安抚补助金对小型项目来说微不足道,通常只有数百或数千美元。一些受益人告诉InSight Crime,他们用这笔钱创办了至今仍在运营的小企业,通常雇用数十名前帮派成员。
其他努力也取得了成效。在杜兰,市长亚历山德拉·阿尔塞(2014-2019年)作为Alianza País的成员,雇佣了数十位拉丁国王,负责从街道清洁到行政工作的各项事务。其他城市也采取了类似措施。
根据内政部的数据,凶杀案显著下降,从2010年的每100,000名居民18起降至2014年的9起。同年,杜兰共发生20起凶杀案,成为至少十年来最和平的一年。
尽管如此,批评依然存在,科雷亚的两极分化政治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这种尖锐的对立。对安抚的最严厉批评之一是,帮派头目利用这一过程提升自己的地位。其中一位是莱安德罗·诺雷罗,他是Ñetas的中级成员,参与安抚进程后成为强大的毒贩和洗钱者。诺雷罗后来利用他的政府联系人,包括Aleaga,来推进商业利益并操纵司法系统。
这些刑事矛盾在拉丁国王中也很明显,尤其是在2014年迪亚波罗被捕、指控和监禁后,警方对他的北部瓜亚基尔住所进行了行动。但当迪亚波罗入狱后,他很快意识到他与拉丁国王们面临更大的问题,这将使整个组织处于危险之中。
迪亚波罗被关押在厄瓜多尔最危险、人口最多的 Litoral 监狱,这里是一些强大犯罪集团的据点,包括崭露头角的 Choneros。这些人不是善男信女,而是铁杆罪犯,试图在激烈竞争的可卡因市场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入狱对 Diablo 有利,因为他能够与其他罪犯和组织建立联系,并在拉丁国王中培养忠诚,尤其是通过利用监狱的机会。报道显示,拉丁国王的领导人控制了 Litoral 监狱的 12 个翼楼中的 3 个,因此可以从其中的敲诈、违禁品和毒品交易中获利,年收入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一名非拉丁国王成员在 2016 年告诉 InSight Crime,他时常向拉丁国王支付高额勒索金。
“如果你不付款,他们会打你,”他补充说,他们还会扣留他的食物来施压。
然而,Diablo 也面临困境。入狱时,Choneros 正在试图拉拢较小帮派,形成全国联盟。许多帮派都加入了,但拉丁国王抵抗。这一过程并不简单。一位住在基多的拉丁国王在接受 InSight Crime 采访时表示,Diablo 能够达成“基本的生存协议”,但未透露具体细节。
另一位高级拉丁国王表示,Diablo 用安抚作为掩护,以证明拉丁国王不构成威胁。他提到,Diablo 开始“向卡特尔保证我们参与政治,而不是寻求街头声望和激进信誉……这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意。”
“我们不是为了经营毒品而坐牢,”这位高级拉丁国王转述了 Diablo 对监狱内其他较大犯罪集团的言论。
纽约领导人托内探望了迪亚波罗,两人手挽手坐在其他拉丁国王的半圆后面。此时,托内已从美国监狱获释,准备成立一个非政府组织,帮助处于危险中的青少年。在厄瓜多尔,托内与迪亚波罗会见了监狱帮派头目,向他们保证没有侵犯他们的领土。该拉丁国王头目告诉InSight Crime,他们还向监狱帮派承诺,任何贩毒的拉丁国王都是以个人名义进行,而非以国家名义。
Diablo 和 King Tone 一起摆姿势,周围环绕着其他拉丁国王。
拉丁国王必须展示实力,这包括收取保护费和在监狱中贩卖违禁品和毒品,还包括招募新成员。居住在基多的拉丁国王表示,监狱中的招募人数激增。根据两位瓜亚基尔的拉丁国王所说,当 Choperos 的盟友威胁他们时,Diablo 给了他们和平或战争的选择。
“我们是和平的绅士,但我们是战争的恶魔,”一位瓜亚基尔的拉丁国王告诉 InSight Crime。
尽管监狱帮派退缩,拉丁国王仍无法长期避免冲突,尤其是在杜兰。冲突既有内部也有外部的因素。杜兰的拉丁国王担心监狱战斗会蔓延到街上,因为一些 Ñetas 成员准备加入 Choneros。
为应对潜在冲突,杜兰的领导人想采取更具对抗性的方法,但国家领导层反对。几位拉丁国王成员表示,他们仍在安抚 Choneros,试图表明没有侵犯其领土。然而,杜兰的领导层开始不满,只有 Diablo 能够控制潜在的暴力。
拉丁国王发起游说活动,试图提前释放 Diablo。Majestic 领导了这项工作,与科雷亚政府的联系人接触,并制作了“Free Diablo”字样的 T 恤。
其他人也参与游说,包括纽约的拉丁国王领袖 Tone 和 Diablo 的 padrino。2014 年,Tone 在拉丁国王全国会议上对摄影师说:“愿上帝照顾我的小魔鬼,愿他早日回来。我想念他,我爱他。”随后,他直接对 Diablo 表示:“你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
根据法庭记录,目前尚不清楚当局是否因这次活动而提前释放了迪亚波罗,但有一个方面仍未得到解释:2014年,当局在其房子里的塑料袋中发现的深色物质检测结果显示“可卡因,重199克”。由于这一指控,迪亚波罗被判处一年监禁,而法典要求五到七年的刑期。2016年1月,他在服刑550天后获释,政府还归还了7,150美元和当晚被没收的珠宝。不久后,迪亚波罗重返杜兰,但局势开始失控。
根据厄瓜多尔内政部的数据,到2017年,厄瓜多尔的凶杀率已降至每10万人6起,显示出安抚政策的成功,这与该地区以强硬政策为主的安全战略形成对比。他们表示,自2010年以来的三倍下降是经济和社会项目的成果,比如组织音乐会和体育赛事,以及与警察和政客的无忧互动,这些都帮助消除了象征性平行秩序的界限。
布雷顿和学者拉斐尔·古德在《批判犯罪学》杂志上评估这项努力时写道:“合法化为整个帮派打开了一个政治空间,让他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组织和身份。此外,它还为帮派及其成员提供了一个新的政治机构,以此重塑自己。”
然而,这些成功无法掩盖拉丁国王的内部矛盾,也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监狱帮派暴力。2016年,“暗黑破坏神”出狱后回到杜兰,继续从事毒品销售及其他犯罪活动。尽管拉丁国王的全国领导人“雄伟”努力维持和平,但他几乎无法阻止“暗黑破坏神”进入Brotherton所谓的“非正式经济”。
“雄伟不得不与他妥协,”Brotherton告诉InSight Crime,谈及两位领导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他不想与他开战,而‘暗黑破坏神’非常强大。”
暗黑破坏神财力雄厚,而Majestic却陷入财务困境。这种对比在拉丁国王的男性化环境中显得尤为明显。
“我们通常与能够让我们感到高效的男性首领打交道,而Diablito清楚这些领导者需要收入,并知道Majestic的财务弱点,”一位高级拉丁国王向InSight Crime表示。“没有人尊重破产的人……想象一下一个破产的领导者。”
拉丁国王的二元性导致杜兰等地的混乱与恐惧,尤其是在他们在公园举行大型会议时,居民们将其视为帮派集会。然而,拉丁国王通过各自的公司和协会保持了法律地位;其中一些人与市政府合作,至2017年,Aleaga已成为候补国会议员。
2018年,当选择他作为候补候选人的人不得不下台时,Aleaga成为首位已知的拉丁国王国会议员。他的政治活动令其他拉丁国王成员感到紧张。除了在社交媒体上与科雷亚一起展示帮派标志外,一些人认为Aleaga打破了将个人与拉丁国王生意分开的原则。例如,在一次立法干预中,他暂停演讲,佩戴黑黄相间的串珠项链,宣誓效忠该组织。随着他卷入全面的刑事调查,局势迅速恶化。
厄瓜多尔的政治局势动荡不安。科雷亚选定的继任者莱宁·莫雷诺于2017年上任,但两人很快发生分歧,莫雷诺开始走自己的路。他迅速摒弃绥靖政策,导致监狱中暴力事件增加,政府对此无能为力。
失去政府支持后,Majestic等人意识到与拉丁国王合作的希望破灭,缺乏政治和经济筹码使团体更加分裂。莫雷诺解散司法部,削减监狱预算,并与警方高层公开冲突,监狱帮派斗争加剧。2019年起,监狱暴力频发,总统宣布紧急状态,但为时已晚。战斗蔓延至街头,杜兰成为暴力中心。Ñetas的一个派系转为Choneros打击队,称为Chone Killers,2020年起攻击拉丁国王,助长杜兰的暴力。
战斗迅速蔓延至基多,各犯罪集团被迫选边站队,形成六个派系,包括Clockoro、Lagartos、Tiguerones和Lobos等。部分拉丁国王抵抗,包括组织社会政治派别领袖Majestic,他担心安全,尝试逃离未果。
紧张局势升级,2022年5月9日,拉丁国王在基多与Lobos冲突。次日,Majestic与伙伴在城市东部遭武装人员袭击,车辆被多次射击后撞上杆子,袭击者继续开火。现场发现20个弹壳,车内所有人和狗均遇害。
King Majestic 于 2022 年 5 月 9 日与他的伴侣和狗一起被击落。
安抚的时代已经结束。
Majestic 的谋杀案至今未解。尽管大多数猜测指向 Lobos,但也有人认为 Choneros 可能负责。为本报告提供咨询的 Latin Kings InSight Crime 不愿公开猜测幕后黑手,但一位前 Ñeta 表示,Majestic 的死因在于他拒绝为监狱帮派服务。
“他一直想维护他们的名声,”这位 Ñeta 说,指的是 Majestic 对拉丁国王的忠诚和对独立的自豪感。“他不想看到它像 Ñetas 一样消失。”
他的谋杀使该组织陷入混乱。该组织已死,主要追随者也在躲藏。
“我们正生活在一场世界末日中,”一名居住在基多的拉丁国王低调地表示。
该协会也已解散,Aleaga 躲藏起来。记者出身的总统候选人费尔南多·比利亚维森西奥在发布与疑似毒贩莱安德罗·诺雷罗同伙的照片后失去美国签证并逃离,该候选人最终在一个血腥的竞选季节中被暗杀。
诺雷罗因参与安抚过程而成为大规模毒贩和洗钱者,后被捕并在监狱中被杀。他的案卷引发的丑闻——包括数百条短信和私人通信——因其与诺雷罗的联系而波及法官、检察官和政界人士,包括 Aleaga。尽管 Aleaga 拒绝了 InSight Crime 的采访请求,但他在社交媒体上否认参与任何犯罪活动。
此案可能影响 Diablo 自身的司法程序。2014年,处理 Diablo 毒品案的检察官因在 Norero 感染 Covid 期间帮助他及其家人而被判处轻刑,并承认拥有他的房产。
当前, authorities 坚称 Diablo 是拉丁国王的最高领袖,但一些拉丁国王试图与他保持距离。一位拉丁国王告诉 InSight Crime,Diablo 只是个“顾问”。“我们和他商量,但他不是领导者,”这位住在瓜亚基尔的拉丁国王解释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个人行为。”
然而,其他拉丁国王认为 Diablo 是事实上的领导者。“现在没有领导者,迪亚布利托就是领袖,”一位高级拉丁王表示。
Diablo 的影响力可能在上升。英国《每日邮报》报道他与阿尔巴尼亚毒贩合作,利用杜兰作为可卡因向欧洲贩运的集结地。拉丁国王也与 Lagartos、Tiguerones 和 Lobos等团伙保持松散联系。
根据 InSight Crime 咨询的多位现任和前任安全部队及情报官员,现实是 Diablo 和拉丁国王正处于生存模式。从基多到瓜亚基尔,各章根据自身情况调整策略,这解释了拉丁国王为何与多个更大犯罪组织有关联。
目前正在杜兰,拉丁国王与 Chone Killers 之间的冲突加剧。2023年,Chone Killers 谋杀了 Diablo 的一位亲属,作为回应,拉丁国王则杀死了一名顶级 Chone 杀手的亲属。同年,该市谋杀案激增至 456 起,是2017年低点时的40倍,那时杜兰仅有11起凶杀案。
官员们表示,迪亚波罗一直从事非法活动,尤其是在地方上贩毒,这仍然利润丰厚。出狱后,他和同伙成立了一家可可加工厂、一家小型运输公司和一家名为 The Magnificent of Cleaning 的家政服务公司。
随着杜兰的冲突加剧,拉丁国王的声誉也受损。今年1月全国发生一系列暴力事件后,厄瓜多尔政府将拉丁国王列为22个“恐怖主义”组织之一。这可能是件好事。其凶猛的声誉以及迪亚波罗的实际领导地位,可能是该组织不被遗忘的唯一原因。
“Diablito 大胆、外向,并对此心知肚明,”一位高级拉丁国王说。“他勇敢无畏,跨越界限。他养活我们。当我们无法与政府达成协议时,他为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并没有因为没有卡特尔而消失。我们仍然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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