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儿个咱们不讲那龙宫秘史,也不提那天宫奇缘,咱来说说一段发生在边陲小镇,充满了悬疑与奇遇的民间故事。
那年月,世道不太平,朝廷一纸令下,不少犯了事儿的爷们儿,得了个“充军千里”的差事。
咱们的主角,李大胆,就是这么一位倒霉蛋儿,但您别看他名字里带个“大胆”,心里头啊,其实比谁都细腻。
李大胆,人如其名,个子不高,眼神却锐利如鹰,一张嘴能说会道,走南闯北的见识不少。
这回,他因着替人打抱不平,误伤了官差,被判了个充军西北的罪。
西北啊,那可是黄沙漫天,人烟稀少的地界儿,一去不知归期。
充军的路上,一行囚犯戴着枷锁,脚镣叮当响,在官差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行进着。
日头高悬,烤得大地滚烫,连路边的野草都蔫了头。
李大胆走在队伍中间,不时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头盘算着如何能在这苦日子里寻点乐子。
正走着,忽听得前方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大队人马?
转眼间,一队人马如黑云压城般冲至近前,为首的是位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的将领,面容冷峻,眼神如刀。
他勒住马缰,高声道:“尔等何人?
为何擅闯我地界?”
官差们见状,连忙上前行礼,说明了缘由。
那将领听后,眉头微皱,正欲发话,却见一旁草丛中忽地窜出一只火红狐狸,那狐狸身形矫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它竟直立起身子,对着众人,尤其是那将领,大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连那将领也愣在了当场。
要知道,这荒山野岭,何时见过狐狸开口说话的奇景?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紧张。
李大胆心中暗自思量,这狐狸定非凡物,说不定是山中修炼成精的灵物。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决定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为自己和同伴们争取到一丝转机。
于是,他向前一步,拱手对那将领说道:“大人,您看这狐狸虽开口惊人,但咱们皆是朝廷命犯,身负枷锁,哪有财物可留?
不如这样,我李大胆愿与这狐狸斗上一斗,若我赢了,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放我等一条生路;若我输了,任凭大人处置,如何?”
将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似乎对李大胆的提议颇感兴趣,便点头应允。
而那狐狸,似乎也感受到了挑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在说:“好个胆大的凡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说斗就斗,李大胆解下身上的枷锁,活动了一下筋骨,对那狐狸说道:“咱们不比武力,比智慧。
我出一道题,你若答得上来,便算你赢;若答不上来,便需让路放行。”
狐狸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这个提议。
李大胆略一思索,便开口问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我问你,何为因,何为果?”
此问一出,四周一片寂静,连那将领也露出了好奇之色。
狐狸沉吟片刻,突然开口,声音竟变得异常温柔:“因者,前事之始;果者,后事之终。
万物生长,皆由此理。
然则,因果循环,非人力所能尽知,亦非言语所能尽述。”
李大胆听后,心中暗自佩服,这狐狸果然不凡,竟能道出如此深奥之理。
但他也不甘示弱,继续追问:“既如此,那你可知,你我今日相遇,是因是果?”
狐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它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李大胆身上,缓缓说道:“你我相遇,既是因缘际会,亦是因果循环。
你因义气入狱,我因修行至此,今日之遇,或许能解开你我各自的一段尘缘。”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震撼,连那将领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李大胆更是心中一动,仿佛悟到了什么。
他再次拱手,对那将领说道:“大人,您看这狐狸不仅智慧过人,更通晓因果之道,我等虽为囚犯,但心中亦有善念。
望大人能念及此,放我等一条生路,让我们有机会改过自新,重归正道。”
将领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队伍放行。
而那狐狸,也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转身跃入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李大胆凭借着自己的机智与勇气,以及那神秘狐狸的相助,为自己和同伴们赢得了一线生机。
他们继续踏上了充军的路途,但心中却多了一份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
而那只开口说话的狐狸,也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谜团与传说。
各位看官,您说这世间之事,是不是充满了奇妙与不可预知?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转机,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咱们下回分解,再会啦!
李大胆一行人,得了将领的恩准,心中那叫一个感激涕零,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他们继续踏上了前往西北的征途,但这次,脚步似乎轻盈了许多,连那沉重的枷锁也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李大胆啊,你小子真是有两下子,连狐狸精都能说动,以后咱们有啥难事,就靠你了!”队伍中,一个年长的囚犯拍着李大胆的肩膀,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仿佛连这漫长而艰苦的充军之路,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几天,他们就遇到了一处险峻的山岭,名为“鹰愁崖”。
这鹰愁崖,顾名思义,连老鹰飞过都会感到忧愁,足见其险峻程度。
山崖陡峭,云雾缭绕,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可咋整?
咱们总不能飞过去吧?”一个年轻的囚犯望着鹰愁崖,面露难色。
李大胆眉头紧锁,他深知这鹰愁崖的难处,但也不能轻易放弃。
他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密林说道:“咱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上山的路。”
众人闻言,纷纷跟着李大胆向密林走去。
林中树木参天,遮天蔽日,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润而清新的气息。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林间,生怕惊扰了林中的野兽。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鸟鸣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从树梢上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那大鸟体型庞大,羽翼丰满,双眼炯炯有神,正是传说中的“金翅大鹏”。
李大胆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思量:这金翅大鹏的出现,定非偶然,或许与鹰愁崖有关。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只金翅大鹏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竟然向鹰愁崖的方向飞去。
“快跟上去,金翅大鹏可能有办法!”李大胆大声喊道,带着众人紧随其后。
他们沿着金翅大鹏的飞行轨迹,来到了鹰愁崖的一处隐秘之地。
只见那里有一条狭窄的栈道,蜿蜒曲折,直通崖顶。
栈道上布满了青苔和藤蔓,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依旧坚固。
“这.
.
.
这是天路吗?”一个囚犯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大胆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率先踏上了栈道。
他知道,这条路虽然艰险,但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众人见状,也纷纷鼓起勇气,跟在他的身后。
栈道之上,风声呼啸,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吹落山崖。
他们紧贴着崖壁,一步步艰难地前行。
每当有人心生退意时,李大胆就会用他那坚定的眼神和鼓励的话语,给予他们力量。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登上了崖顶。
站在这里,俯瞰群山,只见云海翻腾,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他们激动地相拥而泣,庆祝着这一来之不易的胜利。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前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那只火红的狐狸,竟然也站在了崖顶之上。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温柔,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你们做到了,真的很了不起。”狐狸开口说道,声音依旧那么悦耳动听。
“是你.
.
.
你一直在引导我们?”李大胆惊讶地问道。
狐狸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是的,我一直在观察你们。
你们中有的人虽然犯了错,但心中仍有善念;有的人虽然平凡,但却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
我相信,只要你们能够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众人听后,无不感动落泪。
他们纷纷向狐狸表示感激之情,并承诺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狐狸微微一笑,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李大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急忙喊道:“等等!
你.
.
.
你是不是就是那天的神秘人?
是你让将领放了我们?”
狐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李大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它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神秘人,也未曾直接让将领放了你们。
但我确实在暗中帮助了你们,让你们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勇气和智慧。
记住,真正的救赎来自于你们自己内心的改变和努力。”
说完,狐狸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只留下李大胆一行人,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兄弟们,咱们不能光站在这儿感慨,得赶紧上路,别耽误了行程。”李大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率先迈开了步子。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一行人沿着山脊继续前行。
有一天,他们被派去修筑一座边防要塞。
那要塞位于一片荒凉的戈壁之上,四周除了漫天的黄沙,就是偶尔掠过的孤鹰。
条件虽然艰苦,但李大胆他们却干得热火朝天。
他们知道,这座要塞是保卫家园的重要屏障,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他们的汗水和心血。
就在要塞即将竣工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席卷了整个戈壁。
狂风怒吼,黄沙漫天,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一般。
李大胆他们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已经初具规模的要塞,但人力终究有限,眼看着沙尘暴就要将他们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只见一群火红的狐狸,在沙尘暴中若隐若现,它们围绕着要塞奔跑,仿佛是在引导着风沙的流向。
那些狐狸的身影与那天在鹰愁崖顶出现的狐狸如此相似,让李大胆他们不禁想起了那个神秘而又温柔的守护者。
随着狐狸们的奔跑,沙尘暴竟然逐渐减弱,最终停歇了下来。
而那些原本即将被风沙掩埋的工事,竟然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
李大胆他们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感激和敬畏。
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只狐狸,以及它背后的某种力量在默默守护着他们。
“看来咱们是真的遇到了贵人呐!”一个囚犯感慨道。
“是啊,以后咱们得更加卖力干活儿,不能辜负了这份恩情。”另一个囚犯附和道。
李大胆望着远处的天际,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段充军的经历虽然艰苦,但也让他收获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友情、信念、还有那份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之心。
岁月如梭,转眼间几年过去了。
李大胆他们因为表现出色,得到了朝廷的赦免,重新获得了自由。
当他们再次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感慨。
他们知道,这段充军的经历将成为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回到家乡后,李大胆并没有忘记那只狐狸的恩情。
他四处打听关于狐狸的传说和故事,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神秘的存在,亲自向它表达感激之情。
然而,狐狸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李大胆并没有放弃。
他开始在家乡种植树木、开垦荒地,用自己的行动来回报大自然的恩赐。
他还组织乡亲们一起修建水利、改善生活条件,让家乡逐渐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和活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大胆的名字在乡间传开了。
人们都说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勇于担当的好汉。
而他心中却始终记挂着那只狐狸和那个神秘的守护者。
他相信,只要心怀善念、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再次见到那位恩人。
直到有一天,当李大胆站在自己亲手栽种的树林前,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景象时,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只火红的狐狸。
它站在树梢之上,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赞许。
那一刻,李大胆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那份救赎和归宿。
而那只狐狸也将永远活在他的心中,成为他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和信仰。
傲娇随性小狐狸×温和会撩女道医(✓)
我本是一只野狐狸,生性散漫,不似勤恳老实的妖怪一般专注于修行,也不爱杀人取乐,要说平生爱好,便是在人间喝几口酒,打几张叶子牌。
当然,好日子总是过不长的,一日,黑风大哥派妖怪命我回黑山洞。
黑风大哥的本体为黑蟒,有数千年的修为,乃黑山洞方圆数百里之内修为最强的妖怪,可称一方妖王,也是教我修炼和法术的妖怪,用人类的话来说,算是我的恩人。
不过,我生性凉薄,向来不在乎什么恩人不恩人,要说我们的关系,用各取所需来形容也许更为妥当。
更何况,黑风大哥为了防止我背叛他,在我身上下了禁术,如果我想活命的话,只能继续听他的话。
可惜,逍遥日子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望着无垠的黑夜,扯了扯嘴角。
“想办法,把顾潮青带到黑山洞里。”
望着树下那个略显青涩的小道士,我的脑海里闪过黑风大哥的话。
就是这个小子?一个愣头青?
正在我思索他有何值得黑风大哥看中的地方时,一道剑光朝着我的脸颊迅速袭来。
“何方妖孽?”
我猛得一闪,剑光堪堪划破我耳畔的发丝。
这小道士看着挺生嫩,倒是挺强的。
有点意思。
我从树下现身,斜倚着树干,挑起眼睛看他,轻笑:“小道士,何必这么粗鲁?”
只见原本肃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小道士在看见我的那一刻,虽然眼神依旧清明,却也不由得晃了晃神。
魅术算是我们狐妖一族的天赋,我虽只是天地间自由生长的一只野狐,可也已修炼千年,加上我原本便生得极美,因此媚功了得,即使不论本身道行修为,光凭我的魅惑之术,也很少有人能摆脱此中影响。
不过这小道士年纪虽小,心性倒是不错,面上很快恢复原样。
“你这狐妖,竟用魅术迷惑我!”小道士紧紧的皱着眉,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般不可饶恕。
我低头抚弄发丝,道:“怎么,你想伤我,我不过施以小小魅术,难道便不许了吗?”
“除妖降魔乃我辈之己任,今日你撞上我是你运气不佳,可休怪我无情!”
我顿时兴趣全无,原来又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臭道士,一时之间,我甚至想干脆直接把他绑了送去黑山洞算了。
剑锋直奔我而来,不过眨眼间便逼至胸前,我闪身躲避,却见它的速度更快了,眨眼便闪出无数剑芒。
无处不在的剑芒化作一张剑网,要将我困入其中。
我冷笑道:“我连你一根毫毛都未伤,你却想痛下杀手,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作派。”
连绵不休的剑芒突然停顿了一瞬,小道士紧抿着唇:“若是你本性纯良,从未害过人,我可留你一命。”
执剑的小道士与他刚硬锋利的剑风一般无二,好像光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刚正不阿,天生的有道理一样。
可是我只觉得好笑。
何为纯良?妖不杀人便是纯良?
那人杀妖呢?人杀妖便是天经地义吗?
古往今来,人类残杀过的生灵不计其数,光是人类所食的动物便已不胜枚举,可是妖怪一旦反过来害人,便要被评定为恶妖,若是杀人便是坏妖,不杀人便是好妖,那究竟何为好何为坏?
何况这世上的人蝇营狗苟、巧伪趋利,为了一己之利虚与委蛇、自相残杀,难道会比妖怪更高贵吗?明明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何总是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讨厌。
我化出一条尾巴,猛得一拍地面,顿时沙尘四起,飞石乱蹿,阻隔了小道士的视线,我趁着空隙,使出遁法离开。
我决定,要好好戏耍他。
小道士的剑来势汹汹,剑意臻至入微,我一时不察之下倒也被他伤到毛皮,我最是记仇,不肯轻易就将他送到黑山洞去,更何况,黑风大哥执着于他的原因,我也得仔细察察。
顾潮青虽然修为甚高,连我也一时无法确定是否能够完全制服他,可他初出茅庐,又是非黑即白的个性,我只要使个法子,叫他发现误解了我,定能令他愧疚,接近于他。
于是我潜入他暂时落脚的柳家村,故意露出些许妖气,并让他以为我要加害村里孩童,果然他一脸愤然的准备替天行道,将我就地斩杀。
我暗自撇撇嘴,果然如此,真没意思。
他倒竖着眉:“妖孽,上次一时不察,让你逃出生天,没想到饶你一命,你竟变本加厉,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上回他察觉到她在暗中窥伺,动机不纯,且一露面便使出魅术,便断定她不是什么好妖,因此下手毫不留情。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竟然因她一时心神恍然,有些恼羞成怒了。
后来当他直视那一双清丽又妩媚的眸子时,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武断,于是当她使出遁法逃离时,他便没有追下去,放任她离去。
没想到她竟然去而复返,还变本加厉,要对一个幼童痛下杀手,果然当时还是应该杀了她。
女童拉拉顾潮青的袖子道:“哥哥,姐姐没有要害我,我刚刚想采树上的果子,一不小心掉了下来,是这个仙女姐姐救了我,她还会仙法呢,她摸过我的地方都热热的,可温暖了可舒服了。”
顾潮青顿时愣住了,原来是他又一次误会她了吗?
见他一副沉默又带着点无措的样子,我嘲笑他:“你们人类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
说罢,便直接离去,徒留他呆立在原地。
我虽摆了顾潮青一道,但这并不代表我能马上获取他的信任,而且我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若是他细心推敲一番,便能发现其中的漏洞,因此我还需再谋划一番。
我又演了几出戏,顺理成章地和他化敌为友,伪装成从前在山中苦修、初次出世的模样,因他是她出世后第一次遇到的道士,且略显青涩,于是便好奇试探,结果反倒徒惹一身腥。
听到我如此说,这个像剑一样笔直的少年第一次弯下脑袋,向我道歉。
我笑眯眯地原谅了他。
后来我便跟在他身边,有时遇到难缠的妖怪,我也会帮他几把。
当然,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们正道口中的那套理论,也不会因为这个妖怪是所谓的恶妖就帮他除妖。我说,妖只是妖,不分善恶,只有天性。每当这个时候,这个坚定的少年就会沉默地低下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露出难得一见的茫然。
我怀抱着恶劣的心思,不仅对他别有所图,还喜欢看他被自己的信仰日渐困住的模样,因为某种原因,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撬动他的情绪,但是我从来不会解救他,只会在一旁高高在上的俯视他,甚至暗中嘲笑他。
我生来便是一只野狐,世上从来没有能够牵绊住我的东西,无论是永久的寿命、强大的修为还是世俗所追寻的金钱、权利,都无法令我所动。
换句话来讲,我没有欲望,也没有弱点。哪怕黑风大哥掌握了我的性命,我其实也无所谓。但漫长的狐妖生命让我不找乐子就会很无聊,因此我活在世上最大的乐趣便是找乐子和换新的乐子。
而顾潮青,就是我的新乐子,我留在他身边,更多的原因便是如此,而非黑风大哥的命令。
我本想再戏耍他一阵才将他送到黑山洞,可惜,我遇到了她。
一日,顾潮青在山谷捉妖,我在谷外等得无聊,准备进去帮帮他,却发现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道袍,一根木簪束发。
我托腮打量她,却见那女子赫然转头,我便直直望进了一双澄澈若水的眸子。
我愣了愣,倒是警觉。
女子身法凌厉,出手果决,顾潮青和她一起三两下便收服了这些妖怪。
只见女子眉头微蹙,开口道:“师弟,你出手有顾虑,这不像你。”
顾潮青避开来自师姐的视线:“师姐,我上次除妖受了些伤,还没好全。”
女子顿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拉顾潮青的手臂,顾潮青却猛得向后一退,道:“不必了,并无大碍,我那还有师姐给的丹药,过几日便好了。”
女子张了张唇,却不再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我走上前,打算看看顾潮青要在这貌似是同门师姐的面前如何介绍我。
见师姐的眸子扫过来,顾潮青便知道她早已发现尾婴是妖且和他颇有关系,他的眼神闪了闪,道:“师姐,这是尾婴,我的......朋友。”
我顿时笑了,一个满口斩妖降魔的正道道士和一只妖怪做了朋友,真是最大的笑话了,不知道这个师姐又是作何反应?总不会要杀我吧?那场面可就热闹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一想到这些,我更加笑眼弯弯。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师姐倒是淡定,只不过定定地看了顾潮青一阵,更没说要如何处置我。
我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倒是好气性。
那位师姐自称下山游历,路过此处,发现顾潮青的踪迹,便寻了过来,此后几天,这位师姐都同我们一道。
虽然顾潮青的师姐面上平静,但我不相信她会看不出自己师弟的异样,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近来对于顾潮青这个乐子我已经有点厌倦,没想到他又凭空降下来一个师姐,让我也生出了新的乐趣。
一日,我想吃鱼,撺掇顾潮青帮我去抓,我则靠在树下,看着顾潮青忙碌的背影,有些百无聊赖。
随玉也在旁边,并没有跟顾潮青一起下去,阳光洒在树上,被树枝切断的光影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落在随玉身上,那双澄然的眼眸在光下变成了一片琥珀色,她转头看向我:“尾婴姑娘喜欢吃鱼?”
“不喜欢。”
“那尾婴姑娘喜欢什么?”
“没有。”
“什么?”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我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明明看不惯我,还要装模作样,真是虚伪的人类,我抱着胸,凝眸直视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随玉愣了愣,却没有生气,反而温和地笑了:“我想和尾婴姑娘做个朋友。”
我眯了眯眼,朋友?人和妖?我可不是顾潮生那愣头青,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你可是正道子弟。”
随玉突然大笑:“何为正?何为不正?不过是自封罢了。”
这下我倒是真惊讶了,我突然觉得,随玉并非是我想象中的模样。
随玉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多,却都只是正常交往,也从不避讳我除妖,好像真的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正常朋友来交往一样,倒是顾潮青变得越来越缄默。
随玉,随玉,她的确是个人如其名、温润如玉的人。
人类对于我来说只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可以被我当成乐子的人,一种是虚伪无趣、道貌岸然的人,顾潮青本是后一种,却渐渐被我发现作为前者的有趣之处,于是成了两者兼备的人,而随玉,却是两者之外的人。
她虽然是顾潮青的同门师姐,却并不像他,也不像我曾遇到过的那些正道之士,她从不开口闭口好妖恶妖,也不会轻易斩杀妖怪,她似乎有自己的一套处世之道。渐渐地,我倒是对她生出了一些好奇之心,不过我知道,随玉并不像面上一样那么温和好招惹。
有次,我们遇到了一只大妖,我本想置之身外,却不知为何也加入其中,刀光剑影中,面对我们的三方打压,那只大妖选择了自爆,我也被波及,伤到毛皮内里,我顿时有些懊恼,后悔为什么参与其中。
我的唾液有治愈伤口的功效,但我不喜欢被人看见原形,于是一回到客栈便闭门不出,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运转内丹。
突然,屋内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随玉。
我有些恼:“你这人类,不经过我允许就随随便便进来!”
随玉弯唇一笑:“我知道要是问你,你肯定不让我进来,所以我便只能不请自来了。”
我背过身,懒得搭理她。
一只手附上我的身子,转瞬便将我轻抱起来,我浑身一激灵,毛都炸了,马上从她的怀抱里跳了出去。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你干什么!”
随玉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我一脸冷漠:“不需要,你走吧。”
“你别这么幼稚。”
我幼稚?我看是你找死!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个人类小丫头,竟敢在姑奶奶我面前大放厥词!看来是我平日里脾气太好了!
我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准备狠狠给她点教训。
突然,随玉蹲下身子,平视着我,那双琥珀似的眼睛一片专注:“你是因我才受的伤,我想帮你。”她看得清楚,大妖自爆之时,她离得最远,若不是为了解救离得最近的自己,以尾婴的修为,本不会受伤。
我移开视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怒火却不知为何奇异地降了下来,不耐烦地挥爪:“你是顾潮青的师姐,我救你,不过顺手而已,更何况即使我不救你,以你的本事,也不至于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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